「夕颜若殇已成恨」

雪落泽芜空朔月,
花尽敛芳徒恨生。

【双飞】送我出远郊(二十一)

背后灵狄飞惊X疯批寡妇白愁飞


人鬼情未了,搞一点阴间的饭。(真·阴间,名词意义,剧情不阴间)


古风ABO 天乾 中庸 地坤,具体有自设定


CP: 双飞 石柔 苏纯


前情部分有时间线有魔改,白愁飞第二次入狱后在崩溃前被狄飞惊救出。白愁飞还是副楼主,狄飞惊死后才退出金风细雨楼,加入六分半堂。


OOC致歉,希望有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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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十一】


白愁飞既已下定了决心,就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,不论是王小石,还是狄念,至于狄飞惊……他从来都会尊重自己的选择。


其实本来是没打算做这么绝的……白愁飞有些郁闷的想,此次能见到王小石得知他活着固然可喜,但也确实成了他计划中极大的意外。尤其是没想到二十年不见,王小石的武功竟已入化境,之前他准备的那些人,是用来拦狄念的,加个秦惜也还凑合,但若再加上王小石,那就完全是送菜了。为了能拦着他们不追来,他只能出下策借了蔡京的名号,飞鸽传书调了部分边军来。


希望能多拦他们些时日吧,最好等他们返京,一切都已尘埃落定。


白愁飞徒步行至杨家铺子附近,抬手打了个呼哨,立时有不少人从断壁残垣中钻了出来,为首的正是白一,他来到近前,见果真是白愁飞,又向身后打了个手势,白二才亲自压着一个老者从断墙后现出身来。


“这是做什么!刘大人乃当世名宿,岂可无礼!”白愁飞皱了皱眉,示意白二放手。


刘安世理了理衣衫,并不领情,愤然怒斥:“哼,蔡京的走狗,惺惺作态!你杀了我吧!”


“刘大人在激怒我。”白愁飞并不生气,平静道:“你想让我杀了你?”


刘安世心下一惊,没想到竟被白愁飞看来出来了,仍强撑道:“我辈忠义之士重君而轻权,蔡京重权而忘君,已离大祸之日不远矣。届时尔等鼠辈俱得为他陪葬。”


“刘大人是想借自己之死挑起官家对蔡相的猜忌。”白愁飞了然道:“看来刘大人手里有不得了的东西,让我猜猜,是《虞夏书》吧?”


“这本书,就是祭祀所用的秘术,您不想让蔡相得到,但更不想……让官家得到。官家为此起复您,您却死在了蔡相的人手中,东西还丢了……倒是一箭双雕。这主意,看来是受十九年前蔡相丢失‘龙脉’一事的启发。”


“你——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刘安世大惊,当年知道这些秘闻的人早被处理的差不多了,他还是身份特殊才捡了一条命。


“我是什么人不重要,但我要结束这一切。”白愁飞目光灼灼地上前一步:“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,还请您坦诚相待。”


“原来是你!”刘安世恍然大悟,有些感慨:“神侯与我提起过你,青龙观一战,后生可畏啊。”


“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,见笑了,这些时日,委屈神侯了。”


“诶,神侯住在白须园倒是自在的很,他和天衣也有些年头没聚在一起了。倒是你忍辱负重,不容易啊。”


“也罢,那我便将当年之事尽数告知于你。”说起正事来,刘安世神情沉重不已:“老夫有愧啊!”


“我乃夏朝祭司的后裔,是当世唯一可以翻译《虞夏书》古文之人,昔年听从君命,为续国祚,曾以无辜稚子为祭。事后,许是想着我来日还有用,官家倒没杀我,只是将我放逐北疆。”刘安世苦笑一声:“就这样,过了二十年。近来听闻官家又欲起复我,若我所料不错,这次为的不是国运,而是人寿。”


“上次是国运,万千生民所系,纵是行邪术,成千古罪人,我也认了。但这次……怎能以举国之气运换一人之寿?”


“你觉得君命难违,忠义两难,就想干脆一死了之?并借此让官家猜忌蔡京?”白愁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:“你可知你说这些,我必杀你?此等邪术,本就不该现世!”


“我还有一问。”白愁飞深吸一口气问道:“若……再次启动祭祀,第一次的祭品又会如何!”


“书中有载‘视之不见,听之不闻,无形无迹,散于天地’,我是个凡人,比不得先祖可沟通阴阳,也不知书中所言是否有误。”刘安世在怀中摸了摸,取出一本陈旧的古书递给白愁飞。


“凭什么……”白愁飞握着书的手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嘲讽道:“好一个为大局牺牲,为的是谁的大局!有谁问过他究竟愿不愿意牺牲!”


“或许……从一开始就错了。”刘安世重重一叹,好似更苍老了几分:“万方有罪,在予一人。你杀了我吧,老夫早就该死了,帝王之心,逆天而行,累及无辜,我……亦是帮凶啊——”


白愁飞冷笑一声,言辞间透出一股异样的决绝与冷酷,铿锵道:“万方无罪!有罪的是那高高在上,将天下万民都视作蝼蚁的人!”


“你难道要……”刘安世像是猜到了什么,神情大震:“年轻人,我知你有救世之心,若真……便永无昭雪之说,一生真伪,再不复人知。你何必如此决绝?非要把自己逼到这条万劫不复的死路上!”


白愁飞嗤笑一声,杀意凛然:“劳大人高看了,实在受之有愧。我这人从不讲什么为国为民,大仁大义,此举不过全为私仇,他害了我最重要之人,我便要他偿命,不管他……是谁!”


“时间紧迫,闲言少叙。那么,还请大人上路吧。”


刘安世长叹一声,闭上了双眼,引颈受戮。


白愁飞手起刃落,至此,这世上再无懂得虞夏古文之人。


一直飘飘洒洒的雪终于停了,阴云难得散去,白愁飞的发被风微微扬起,晴朗的日光照在他面上,映得他的脸几乎白到透明。


白一指挥白二收殓了刘安世的尸骨,又牵马来到白愁飞身边,看了看他,忍不住道:“主上,您……看上去不太好,回京路遥,要不要再休整一下。”


白愁飞摇了摇头,拽过缰绳翻身上马:“已给四大名捕那里放出了消息,没有时间了,走吧,我撑得住。传令!抛弃重物,一人双马,急行回京!”


“是。”白一只能领命,招呼众部下出发。


一行人策马狂奔,半日就到了雪原边缘,四周星星点点的绿意都渐渐多了起来。


白愁飞勒马回缰,最后一次回头,深深看了一眼来路。


自以为铁石心肠,终究人非草木。


念儿,以后的路……就要你自己一个人走了……


狄路……等我……


最后呼吸了一口雪原干冷的空气,白愁飞用力闭了闭眼,不再留恋,一振缰绳,纵驰而去。


孟夏时节,汴京暑意尚微,正是外出赏景游玩的佳期。


肖九郎乘着一艘小舟,泛舟于金明池上,手中持一杆钓竿,有一搭无一搭地钓着鱼,这般心不在焉,也无怪乎鱼篓浅浅,只有几条手指长的干瘪小鱼。


“骇浪吞舟脱巨鳞。结绳为纲也难任。”肖九郎吟着词,抬手遮了遮开始偏移有些晃眼的太阳,百无聊赖地拎起鱼篓一倒,本来就没几条的干瘪小鱼又被他倒回了湖中:“纶乍放,饵初沉。浅钓纤鳞味更深。”


正说着,就有人乘大船而至,匆匆上了他的小舟,来到他身侧恭敬一礼道:“殿下,白公子回来了。”


“好!”肖九郎叫好一声,一抖鱼竿,就将钓钩拽出了水面,上面竟有一条不知何时咬钩的大鱼。


肖九郎把这条半人长,还在不停扑腾的鱼塞到鱼篓中,也不假手他人,亲自拎着上了那条大船,满意笑道:“今日倒是收获颇丰,这般大鱼,恰好献给爹鱼拓用。”


“来人,更衣,本王要进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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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构=趙(繁体拆开:走+肖)構=肖九郎(皇子里排行老九)


应该已经有姐妹猜出来了,本文北宋续了亿秒,最大的损失人是谁,当然南宋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啊,不仅赵佶迟迟不死,而且他排行老九,非嫡非长,皇位都飞了。


有关赵构家喻户晓的事件一个是建立南宋,一个就是岳飞之死。

岳飞的死有秦桧的原因,但赵构也绝不无辜。岳飞想要迎回二圣而威胁到他的皇位,提议建储引发猜忌……最后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,下令将岳飞处死……


给大家贴一段《大宋宣和遗事》

且说康王自靖康元年二月初二日使斡离不军营,为虏帅留以为质,因与金国太子同习射,三矢一连中以告。金太子自以其射不能及,心疑其为将家子弟,谓虏帅曰:“康王恐非亲王。

若是皇子,生长深宫,怎能骑射之精熟如许留之无益于事,莫若遣之,换取肃王来质。”斡离不心亦惮康王之为人,遂信其说,遣之归国。康王从此得脱虎口之厄,真是:龙离铁网归深海,鹤出金笼翔远霄。


所以尽管狄大堂主说很像将门子弟,但人家真不是啊23333


白愁飞最后一步已经很明白了,儿子最后一面也见了,再无牵挂。


赵构最后的钓鱼、大鱼都有暗喻,时机已到,他也不想隐于幕后了,要亲自上场搞事了。




求小红心,小蓝手和评论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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